一字藏百相

#福华。英剧同人
#致上我永恒的歉意。

    “一句话Sherlock，我只要你一句话！”
    “一句话告诉我你还活着就行！”

    看着面前人眼中难得闪过的迷茫，一副“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如此生气”的模样。
    John觉得自己的愤怒都在心底氤氲发酵，无处发泄，这一口气憋在喉处使自己就要噎死过去。
    然而好容易勉强压住一口怒气，就听到那人略带迷茫的无奈回答:
    “我只是担心你会说了不该说的话…”
    John听到自己神经崩断的声音。

    Sherlock拿着餐馆的廉价纸巾试图止住停不住的鼻血，然而鼻子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禁思考自己对于人性的理解。
    虽然他对此的确一无所知，包括人类。
    但是那个人——
    “我不明白，他想要的不就是一个道歉？”
    Sherlock看着昏黄路灯下招揽出租车的那人身影，再次陷入了疑惑中。
    然而很快，刚才John黑亮眼里蕴含的愤怒中掺杂的不明情绪，让他心头一颤，甚至压过了自己在记忆宫殿中对人性理解的答案探索。
    John很生气。

    两年以来，John都沉浸在Sherlock的死亡阴影中走不出来。
    虽然Mary的出现缓解了这种心上的缺失感，然而每次午夜梦回，John从定格在Sherlock坠楼画面的噩梦中惊醒后，还是会清楚的感受到那种痛苦。
    Sherlock走了。
    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   
    但是今天晚这人玩笑般的死而复生，却让自己无数深夜中的悲痛变成了不值得一提的闹剧，连同着自己的心。
    他仿佛从Sherlock迷茫的眼神中看到了现实给予他的毫不留情的一巴掌——
    看啊！他根本就不相信你！
    听听！你还不如那一堆流浪汉！

    “我认为你们需要好好谈谈。”
    出租车上，Mary带着笑意的话语让John陷入了“难道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是正常人”以及“去他妈的过度反应”的纠结思想斗争中。
    然而还没等他考虑出自己是该怎么揍死那个混蛋，他的心底就不自觉的冒出一个声音，拼命的催促着他回头看看。
    好吧，事实上他的确这么做了。
    然后他看到了这辈子永远不能忘却的景象。

    无论是战场上战火喧嚣时的生死攸关，还是无数次追击罪犯时的惊心动魄，都不能比及他此时回头所见之景带来的震撼。
    透过出租车的车窗，他看到昏暗的街灯把远处那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深秋伦敦的夜并不是很冷，他却觉得那个夜灯下的身影无比孤寂。
    Sherlock面朝着出租车远去的方向，突然毫无预兆性的抬手抚胸，然后便是微微屈膝鞠躬——
   出租车行驶的速度之快，让他还没模糊分辨出背光那人面上的神情，视角就已经被转到街区的转角之后。
   自己最后入目之景，就是Sherlock的抚胸鞠躬，那人深低下的头颅，让自己心底的某个声音突然开始喧闹狂吼。

    直到很久之后，John在一本古老的书籍上，看到古老英国贵族的一些老掉牙的礼仪时，被这么一段话吸引了注意。
    【屈膝，将手覆在心脏位置。弯下骄傲的脊梁，在洪荒之初，这个动作象征：永恒的歉意。】

/梗来自于《花与大恶魔》
/图来自于截屏